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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Neuralink 再次迎来技术突破。马斯克携团队带来了脑机接口的最新进展,它正通过不断突破性的进展,将人类大脑与机器的连接从实验室推向现实生活。从最初的单一功能到如今的多部位植入与全脑接口,Neuralink 正在加速改变我们与技术的互动方式。
这一技术的演化,始于对神经元活动的探索,早期的实验主要集中在运动控制和视觉功能的恢复。如今,Neuralink 的设备不仅能够帮助ALS患者重建语言表达和肢体控制,还能实现脑控游戏、复杂机械臂的控制,甚至为截肢者提供全身功能恢复的可能。
随着 2025 年的技术进展,Neuralink 不仅专注于增加通道数目、提升硬件性能,还在推动设备的普及化,力图实现大规模量产并满足更多用户的需求。每一步突破都在为我们构建一个全新的可能性,挑战传统人机交互的边界。
发布会全文内容呈现如下:

Elon Musk:欢迎来到Neuralink发布会,这是团队进展的更新,我们取得了惊人进展。我们将从宏观层面大致介绍Neuralink正在做的事情,然后进行深入的技术探讨,这样你们就能真正了解我们在微观层面的具体工作,以及我们如何增强人类能力,最终为人类打造美好的未来。
想想很有趣,我现在说话就是一系列神经元放电,进而产生你们听到的话语,还会让你们大脑中的神经元放电。这次发布的一部分内容是揭开大脑的神秘面纱。大脑是一个非凡的器官,从本质上说,我们就是大脑。当你说“你”的时候,实际上指的就是你的大脑。比如你可以进行心脏移植、肾脏移植,但还没有人进行过大脑移植。所以你就是你的大脑,你的经历就是这些神经元通过数万亿个突触放电,从而让你有意识地理解这个世界。
这是我们才刚刚开始理解的东西。实际上,我们才刚刚触及意识本质的皮毛。我思考过很多关于意识的问题,意识是什么?它从何而来?因为如果你从宇宙诞生之初开始设想,假设物理学理论、目前的物理学标准模型是正确的,那么经历了宇宙大爆炸,物质凝聚成恒星,这些恒星爆炸,你身体里的很多原子都曾位于恒星的中心。那些恒星爆炸、重新凝聚,快进到138亿年后,我们就出现在这里。
在这漫长的过程中,至少对我们来说,意识出现了,或者说分子开始相互交流。这就引出了一个问题:意识是什么?万物都有意识吗?很难说意识是从哪个节点开始出现的。似乎不存在一个明确的点,在那之前没有意识,突然之间就有意识了。也许是物质凝聚到一定密度就产生了意识,我们不知道真正的答案是什么,但随着Neuralink以及公司的进展,我们将开始更多地了解意识以及作为有意识的存在意味着什么。
在此过程中,我们将解决很多大脑方面的问题,比如大脑以某种方式受伤、受损,或者发育得不太正常,我们会解决很多大脑和脊椎损伤的问题。我想强调的是,这一切都会进展得相当缓慢,也就是说,你能看到它逐步推进,有时候人们会认为,突然之间到处都会有大量的Neuralink设备,但不会突然发生,在未来几年的时间里,你可以见证它的发展。
我们要经过详尽的监管审批,所以我们不是在没有政府监督的情况下自行其是。我们在每一步都与监管机构密切合作,在将Neuralink应用于人体方面非常谨慎,这就是我们进展没有更快的原因,我们会格外关注每一个人,确保不出任何差错,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出过问题,我希望未来也能继续保持。
我们植入人体的每一个设备都在正常运转,而且运行得相当好,你们会听到一些接受过植入的人的亲身感受。所以我们通过Neuralink设备创造的是一种大脑通用的输入输出技术。也就是如何将信息传入或传出大脑,同时又不损伤大脑,也不产生任何负面副作用。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一般来说,我看到大家对此的反应,从认为这不可能到认为这早就有人做过了,持有这两种观点的人应该交流一下。
实际上,几十年来,确实已经有了有限的脑机接口。但我们用Neuralink做的事情是将带宽大幅提升。一个人一天的输出带宽不到每秒1比特,一天有86400秒,一个人一天输出超过86400比特的情况非常罕见,你得一整天都说很多话或者不停地打字才可能超过这个量。所以我们所说的是,从每秒大约1比特,最终提升到每秒兆比特甚至吉比特,并且实现概念性的心灵感应交流。
现在大脑的输入带宽要高得多,尤其是因为视觉。根据不同的计算方式,输入带宽可能在兆比特级别,主要是因为视觉。但即使是输入带宽,我们认为也能大幅提升到吉比特以上的级别。我们很多时候会在脑海中形成一个概念,然后把它压缩成少量的符号,所以当你试图和别人交流时,你实际上是在试图模拟他们的思维状态,然后把你脑海中可能相当复杂的想法,甚至是复杂的图像、场景或一段心理影像,压缩成几句话或几个按键,这必然会有大量信息丢失。你的交流能力受到说话速度和打字速度的极大限制。而我们所说的是释放这种潜力,让你能够比现在快数千倍,甚至数百万倍地进行交流。
这是一项极其重大的突破,这将从根本上改变作为人类的意义。所以我们首先从减轻人类痛苦入手,也就是解决人们遇到的问题,比如遭遇事故,或者患有某种退行性神经疾病,导致身体行动能力受损,或者受到了某种损伤。我们的第一款产品叫做“心灵感应”,它能让失去身体控制能力的人与电脑进行交流,移动鼠标,最终能像双手正常的人一样灵活地操作电脑,甚至更加灵活。
我们的第二款产品是“盲视”,它能让完全失去视力的人,包括眼球或视神经受损、甚至天生失明的人重新看到东西,一开始是低分辨率,但最终会达到高分辨率,并且能感知多种波长的光线。就像《星际迷航》里的乔迪·拉弗吉一样,你可以看到雷达、红外线、紫外线,拥有超人类的能力,本质上是人体机能的增强。
在此过程中,这将有助于我们更多地了解意识。作为有意识的生物意味着什么?通过这个项目,我们将对意识的本质有更深入的了解。最终,我认为这有助于降低AI给文明带来的风险。
实际上,我们已经有了三层思维体系。有边缘系统,它代表你的本能;有皮质系统,它负责更高级的规划和思考;还有第三层,就是你与之交互的计算机和机器,就像你的手机以及你使用的所有应用程序。其实人已经是半机械人了,你可能会有这样的直观感受,手机不在时的缺失感,忘带手机就像患了肢体缺失综合征一样。手机在某种程度上是你自身的延伸,电脑也是。已有数字第三层,但你大脑皮层和数字第三层之间的带宽受限于语言、手指操作速度和视觉信息接收速度。我认为解决输入输出带宽的限制非常重要,这样人类的集体意志才能与AI的意志相匹配。
这场发布会主要是为了吸引聪明的人才加入我们解决这个问题,而不是为了筹集资金之类的。我们的资金非常充足,我们有很多优秀的投资者,全球最聪明的人都投资了Neuralink,但我们需要聪明的人才来这里帮助我们解决这个问题。那么,让我们开始吧。

DJ:大家好,我是DJ,我是Neuralink的联合创始人兼总裁。正如Elon提到的,我们现在站在机器人研发中心,我们搭建了舞台,但这里是下一代最先进的手术机器人的制造地欢迎来到这里。
需要强调的是,这项技术不是在秘密进行的,这不是个不公开任何进展的秘密实验室。事实上,我们非常公开地分享进展,也会确切地告诉你们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我们希望尽可能勤勉、谨慎、安全地推进这项工作。
两年前我们上一轮融资时,就规划了通向首次人体应用的路径和时间表。目前我们在美国针对一款名为“心灵感应”的产品进行临床试验,这款产品能让用户仅凭意念控制手机或电脑。你们将看到我们是如何做到的,以及这带来了怎样的影响。我们不仅启动了这项临床试验,截至今天,已经有七名参与者,而且获得了批准。我们也获得了在加拿大、英国和阿联酋开展试验的批准。
在深入介绍这项技术和我们的成果之前,我想向大家介绍我们最初的五名参与者,请看。

Nolan aka:我是Nolan aka,一号参与者。
Alex:我叫Alex,Neuralink研究的第二名参与者。
Brad Smith:我是Brad Smith,三号。
Mike:我叫迈克,四号。
Brad Smith:我是RJ,五号,算是团队最新成员之一。感谢Nolan,开拓者,总得有人第一个尝试。
Staff:目前你使用Neuralink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
Nolan aka:我在旅行、坐飞机的时候用它玩得很开心,还在猫的图片上画了个小胡子。我最喜欢的脑机接口功能是WebGrid,可能这不算一个功能,但我爱它胜过一切,我可以不停地玩这个游戏。
Alex : 肯定是Fusion 360,能用脑机接口设计零件、设计帽子标志。我有一个小装置,它接收我的四向摇杆的输入,把信号转换成PPN信号,然后传输到一辆遥控卡车上,就是那种很酷的攀岩车,用了脑机接口之后,我可以用脑机代码通过四向摇杆驾驶飞机。
Mike : 我喜欢Neuralink的最棒之处在于,我能够继续养活我的家人,还能继续工作。
Brad Smith : 我最开心的事是能打开电视,两年半以来我第一次能这么做,感觉真好,我很期待看看加州有什么新鲜事。
DJ:我们的重要评估指标之一是追踪独立脑机接口单元(BCIU)的每月使用时长。了解用户是否是在家中而非在诊所使用脑机接口。这里有一张图展示了所有不同参与者,也就是最初的五名参与者,在过去一年半里每月的使用情况。发现他们平均每周使用约50个小时,有些情况下,每周的最高使用时长超过100个小时,几乎相当于醒着的所有时间。看到所有参与者通过使用脑机接口展现出更强的独立性,这非常令人振奋。

不仅如此,随着我们积累了临床安全性以及对参与者价值的证据,我们也加快了植入手术的节奏。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为四名脊髓损伤患者和三名肌萎缩侧索硬化症(ALS)患者进行了植入手术,最后两次手术间隔不到一周。而这只是冰山一角,我们的最终目标是真正构建一个全脑接口。完整大脑接口意味着能够监听所有神经元,向大脑任意位置的神经元写入信息,实现快速的数据无线传输,从而实现从我们的生物大脑到外部机器的高带宽连接,通过全自动手术完成这一切,同时实现全天候使用。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们正在着力研发三大类产品。Elon提到过,我们的目标是构建一个通用的大脑输入输出平台和技术。对于输出部分,通过肉体操控速度极慢,Elon称之为“肉手”,就是我拿着麦克风的手。
我们首先要帮助患有运动障碍的人,这些人可能因为脊髓损伤、肌萎缩侧索硬化症或者中风而失去了身心连接,我们要通过一款名为“心灵感应”的产品帮助他们重新获得一定的数字和身体独立性。

这也是我们开发高通道读取和输出设备的契机,在输入方面,我们有机会帮助那些失去视力的人,通过一款名为“盲视”的产品让他们重新恢复视力,这也是我们开发高通道写入能力的契机。
最后,我们还能够帮助那些患有神经系统疾病、神经调节异常、精神疾病或者神经性疼痛的人,通过将电极植入大脑的任意区域,不仅可以植入皮层,还可以植入白质以及大脑更深层的部位,也就是所谓的边缘系统,从而让他们更好地重新获得一定的独立性。
我们的北极星指标有两点,一是增加能够与之交互的神经元数量;二是扩展到大脑的多个不同区域。从微制造或光刻技术入手,改变我们从单通道中能够观测到的神经元数量的方式,同时进行混合信号芯片设计,实际增加物理通道数量,从而让我们能够与更多的神经元交互,这样就能让更多的大脑信息传递到外部世界。

从公司成立第一天起,我们所开发的一切产品都具备读写能力。对于我们的第一款产品“心灵感应”,重点一直放在读取能力,也就是输出方面,我们希望提升写入能力,并且证明通过接入视觉皮层的更深区域,我们实际上能够实现功能性视力。
接下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未来三年产品的发展规划。目前我们在大脑运动皮层植入了1000个电极。在大脑中被称为“手部区域”的部分,能够让参与者控制电脑光标和游戏机。下个季度,我们计划在语言皮层植入电极,直接从大脑信号中解码出有意图的词语并转化为语音。到2026年,我们不仅要将电极数量从1000个增加到3000个,以获得更多功能,还计划让第一位“盲视”项目参与者能够实现导航功能。

到2027年,我们将继续增加通道数量,可能再增加两倍,达到10000个通道,并且首次实现多部位植入。也就是说,不仅在运动皮层、语言皮层或视觉皮层植入,而是所有这些区域都进行植入。最后,到2028年,我们的目标是每个植入体的通道数量超过25000个。实现多次植入,能够接入大脑的任意区域,以治疗精神疾病、疼痛、神经调节异常等问题,并且开始展示与AI集成的效果。
这一切意味着,我们正在努力构建一套基础技术,这些技术将使我们能够通过多个植入体实现数十万甚至数百万个通道的全脑接口,这不仅能够解决那些严重的神经系统疾病,还能够突破我们生物能力的限制。Neuralink的垂直整合模式和优秀团队一直是,并且将继续是我们取得快速进展的关键因素。
简单回顾一下,Neuralink通过精密手术机器人进行植入,植入后在外观上几乎看不见。一周后,用户就能将自己的想法转化为行动。为了更详细地分享这种体验,我想请Sehej上台。
技术背后的人性化应用:从控制到改变生活

Sehej:大家好,我是Sehej,来自Neuralink的脑机接口团队。今天我要讲两件事。第一,Neuralink设备目前究竟能做什么;第二,这对我们用户的日常生活有什么实际影响。简单来说,Neuralink设备目前能让你仅仅通过思考就能控制设备。
为了更具体地说明,我接下来要展示我们首位用户的使用场景,他叫诺兰,他正看着一台苹果笔记本电脑,借助他的Neuralink设备,你们会看到他仅用思维就能控制光标,没有眼动追踪,也没有其他传感器。这个时刻的特别之处在于,这是有人首次使用Neuralink设备完全控制光标。这可不是普通的脑控光标。实际上,这在第一天就打破了纪录,超越了数十年的脑机接口研究成果。

Sehej:除了控制电脑光标,用神经元设备还能做另一件超有趣的事,就是可以通过很多不同的设备将其插入USB接口。现在我们看到诺兰正在玩《马里奥赛车》。
这段视频特别之处在于,诺兰不是视频里唯一用神经设备玩《马里奥赛车》的“半机械人”。如之前提到的,我们有一整个用户群体,这画面里就是我们Neuralink的首批五名用户通过视频通话一起玩《马里奥赛车》。要知道,你要用一个操纵杆,再按几个按钮来扔道具。但更酷的是,要是你能用大脑同时控制两个操纵杆会怎样?

接下来我要给大家展示的,我觉得是首次有人用脑机接口玩第一人称射击游戏。这是Alex和RJ,他们在玩《使命召唤》。一个人用一个操纵杆控制移动,另一个操纵杆用来瞄准,然后用按钮射击。
现在我们对脑机接口能做什么有些了解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是,它对每天使用它的人的日常生活有什么影响?再回到Nolan这里,我们几个月前的一天随机问他使用脑机接口的感受,这是他真实的反应。

Nolan aka:基本上我从早上醒来就开始忙。我大概早上六七点钟起床,一直工作到训练时段,直到晚上11点、12点。我在学习语言、数学,把以前学过的数学知识都重新学了一遍,还有写作,上我报名的课程。我想说的是,如果没有Neuralink设备,我根本做不到这些。
Sehej:接下来我想讲讲Brad,他是一名患肌萎缩侧索硬化症(ALS)的“半机械人”,他和其他用户不同的是,他无法说话,属于非语言交流者。这很关键,因为在使用Neuralink设备之前,他至少得依靠眼动仪来交流,而很多眼动仪不能在户外使用,需要在暗室里才行。这意味着,自从Brad六年前被诊断出患有ALS,他就几乎没能出过家门,但现在有了神经元设备,我们给大家放一段他和孩子们在公园的场景。

Brad:用Neuralink设备能做的事比用眼动仪多多了。我当蝙蝠侠太久了,但现在我能出门了,能到户外去,外出对我来说简直是天赐之恩,而且我能用意念控制电脑。
Sehej:我要讲的最后一位用户是Alex。Alex特别之处在于,他是个左撇子,一直都用草书写字。他说自从三四年前脊髓受伤后,他就没办法画画或写字了,他以前总吹嘘自己的字写得有多好。所以我们做了个测试,给他一个机械臂,我想这是他第一次用机械臂写字。这是临床试验的加速版书写,还有绘画过程。

控制机械臂很酷,但这个带夹具。更酷的是实时解码,手指、手腕和所有肌肉的动作。过去几周,我们在Alex身上做到了这一点,接下来你们会看到他和他叔叔玩游戏的画面。

Sehej:控制得很棒。显然,在屏幕上控制机械手对大多数人来说没太大实际用处。幸运的是,我们和特斯拉有合作,他们有擎天柱机械手,我们正在积极努力给Alex配备一个擎天柱机械手,这样他在现实生活中就能控制它了。
Elon Musk:我想补充几点。随着Neuralink设备不断发展,你将能完全控制擎天柱机器人并接收它的传感信息。你基本上可以“入驻”擎天柱机器人,不只是控制它的手,而是整个机器人。你可以在大脑里远程操控擎天柱机器人,未来会很奇特,但也很酷。
另外,另外还能为截肢者提供服务,比如失去手臂或腿的人。未来我们可以为他们接上擎天柱的手臂或腿,就像《星球大战》里卢克·天行者的手被光剑砍掉后接上机械手那样。通过Neuralink和特斯拉的合作,未来能做到这一点,这将远远不止操作机械手,还能替换肢体,获得全身机械体验。
还有一件很有可能实现的事,就是修复受损的神经元。这样就能把大脑发出的信号传递到受损或受限的神经元之外,传至身体其他部位,让身体恢复活力。如果你大脑里植入了Neuralink设备,脊髓里也植入一个,就能连通信号,让你重新走路,恢复全身功能。显然,这是大家都希望看到的结果。现在我相当有信心,未来某一天我们一定能恢复全身功能。
脑机接口的智能化升级:让AI成为无声的合作伙伴

Nir:大家好,我是尼尔,负责脑机接口应用团队。Sehej刚才给大家分享的那些视频,我看了成千上万遍,但每次看还是会起鸡皮疙瘩。在Neuralink工作有个很棒的福利,就是每周甚至在状态好的时候每隔几天就能有这种让人激动的时刻。
作为一名工程师,这真的很有意思。可以开发新功能、新的机器学习模型和新的软件特性,当天就能在参与者身上进行测试并得到反馈。通过我们的第一代设备“心灵感应”,我们满足了不同用户非常多样化的需求,从移动光标到玩游戏,再到控制有多个手指的机械臂。如果没有Neuralink设备,我们根本做不到这些。

它能为我们提供其他设备无法提供的功能,即同时从数千个通道记录单个神经元的活动。“心灵感应”产品基本上是记录运动皮层中一个小区域的神经活动,这个区域与手部和手臂的运动执行有关。但如果再往下2到3英寸,还有另一个与语言表达相关的大脑区域。使用同样的设备、同样的机器学习模型架构、同样的软件流程和同样的手术机器人,我们可以快速开发出新的应用。
如果我们能解读出某人无声说话的意图,实现非语言交流,这将彻底改变我们与计算机、技术和信息的交互方式,这真的很有意思。不用再用手指打字、移动鼠标或对着手机说话,你可以用思维的速度与计算机交互,这种交互会更快、更直观,计算机将能理解你想做什么,我们还可以将其拓展到AI领域。
现在我们可以构建一个与AI的接口,这样你就能获取信息,随时随地私下、无声地存储自己的想法。同样,因为我们开发了基础技术和平台,并且所有工作都是自主完成的,我们掌控了从神经元到用户电脑屏幕像素的整个技术链,现在我把时间交给Ruz,让他讲讲脑机接口的用户界面。
神经信号控制与精准校准:从信号采集到流畅操作

Ruz:我们的植入设备检测到的每一个神经电信号都经历了一段相当了不起的旅程,最终在参与者的显示屏上形成一个像素。这个过程从参与者第一次打开设备包装开始,他们第一次与植入设备配对,认识这个身体中看不见的部分,看着自己的神经电信号在屏幕上显现出来。

从那之后,他们会进行身体映射,想象自己再次移动手臂,感受哪些动作感觉自然,哪些不自然。然后他们会利用其中一种动作进行校准,来移动光标,在这个过程中不断迭代优化自己的控制能力,直到最后他们仿佛瞬移般回到桌面,第一次体验到神经控制的神奇之处。
我们的控制界面在操作系统集成方面表现出色,能让我们针对每一种交互方式调整控制和反馈机制。对于像滚动页面这样常见的交互,我们可以在显示屏可滚动区域上方显示一个指示器,添加一点“引力”效果,当参与者靠近时,自动将光标吸附到指示器上,同时显示我们解读出的实际移动速度,并为这些速度添加一点“动量”,让光标在页面上滑动得更流畅。
在这个领域,我们还需要解决一些独特的交互问题。例如,当参与者在看电影或和旁边的人聊天时,大脑仍然非常活跃,这些活动可能会导致光标移动,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所以当参与者想把光标移开时,可以把它推到显示屏边缘“停放”。当然,我们添加了“引力”效果让它保持静止,但他们可以通过用力推动或做一个手势把光标移出来。当然,不用说大家也知道,所有这些控制界面都是和我们的参与者一起设计的。

在这里要特别感谢Noland和Brad,他们帮助我们设计了这些控制界面。至于文字输入,我们有一个很棒的软件键盘,能实现你期望的所有功能。点击文本框时键盘会弹出,按键表面会反馈点击信息,并且支持语音输入和滑动输入。
机器学习与互动体验:神经接口中的创新与挑战

Harrison:大家好,我是Harrison,是Neuralink的机器学习工程师。我得说,在Neuralink做机器学习工程师就像小孩子进了糖果店一样。当你想到大多数机器学习系统的输入时,可能会想到像素、文本标记或用户的Netflix观看历史。而我们系统的输入有点不同,那是纯粹的大脑能量。当我们考虑在Neuralink能构建的机器学习系统时,实际上只受限于我们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我们的机器学习系统没有理由不能实现人类大脑能做的任何事情,比如控制手机、打字,甚至玩游戏。

我左边的屏幕上是我们的参与者Alex和另一位参与者RJ玩第一人称射击游戏的真实画面。对于不熟悉第一人称射击游戏的人来说,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它需要两个完全独立的操纵杆控制,也就是四个连续的控制维度,以及多个可靠的按钮操作。
与普遍看法不同的是,Neuralink设备并不是简单地读取人们的想法,它只是读取与运动意图相对应的神经元活动。所以这个项目有趣的挑战之一就是要弄清楚哪些动作对应操纵杆的操作。我们一开始采用了常见的左拇指和右拇指控制方式,但很快发现优势手的信号会掩盖非优势手的信号。
我个人最喜欢的是,我们让一位参与者想象用走路动作控制左操纵杆,用瞄准动作控制右操纵杆。所以在游戏中,他们就像在《头号玩家》的虚拟现实场景中那样做自然的动作,看到他们能做到这一点真的很酷。最后我们确定用拇指控制左操纵杆,用手腕控制右操纵杆,我挑战在场的观众试试模仿他们的动作,我真的很佩服他们能做到这一点。
我想稍微讲一下我们在光标校准体验方面取得的进展,在我左边,你们可以看到RJ用重新设计的开环流程完成了他的第一次光标校准。他首先收集关于自己意图的信息,以及如何将神经活动映射到光标控制上。从他第一次尝试控制光标,到最终能够流畅自然地控制电脑,整个过程只花了15分钟。从完全无法控制到流畅使用电脑,只用了15分钟。

对比一年半前的第一代产品,当时要达到同样的控制水平需要几个小时,还得有好几个工程师围在桌子旁边抓耳挠腮。而这次,Neuralink的工程师几乎不用在现场。对我们的参与者来说,这基本上是一个开箱即用的体验。更厉害的是,我们还在不断刷新首日记录,RJ在使用的第一天就能达到每秒7比特的信息传输速率。
如今,如此有效且高效的校准过程只有通过对用户意图或标签进行高保真度的估计才有可能实现。为了简要说明这个问题有多具挑战性,这是一段我用鼠标在桌面上画圆的动画。当时的任务很简单,以恒定速度反复画大小均匀的圆。从画面中可以看到,我画得糟透了。尽管我的意图非常明显、明确,但实际操作却很糟糕。

速度和形状本身都存在很大的差异。换一种方式来直观呈现,这里的每一行代表一个展开后的圆,且起始点是同步的。你可以看到每个圆在时间上的差异有多大,以及我在任何给定时间点的表现。
与标注问题正交的是神经的非平稳性,即神经信号随时间漂移的趋势。我认为这其实很美,如果神经信号不漂移,你就无法成长。第二天醒来时,你已不是前一天的自己,你学习过、成长过、改变过,神经数据也必须随之改变。
这个动画简单展示了解码器学到的表征,以及随着时间推移,与训练日的距离越远,它是如何漂移的。这是我们在Neuralink需要解决的关键挑战之一,以让用户获得流畅的、达到产品级别的体验。

Joey:大家好,我叫Joey。“盲视项目”是我们打造视觉假肢以帮助盲人重见光明的项目。用户将佩戴一副嵌入摄像头的眼镜,并在视觉皮层植入一个装置,环境中的场景由摄像头记录下来,经过处理后以刺激模式传递到大脑,从而产生视觉感知并恢复功能。

现在,将我们的植入装置放入视觉皮层就能实现“盲视项目”。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全新的大脑区域,它带来了新的机遇和挑战。视觉皮层在大脑表面仅代表视野中心几度的视角,更大的视野范围则由卡尔卡里恩裂的皮层褶皱深处所代表。我们的电极线能够触及这些更深层的结构,为在一个功能性、实用性的视野范围内恢复视力提供了可能。

N1植入装置具备实验性刺激功能已有相当长的时间了,但我们全新的S2芯片是从头开始专门为刺激功能设计的。它提供超过16个通道的电刺激、高动态范围的记录能力,以及广泛的微刺激电流和电压。我们能够实现这些功能是因为我们进行了垂直整合,并且在内部自行设计了这款定制芯片。同样,我们也在内部设计和制造电极线。在这里,你可以看到我们用于记录的一种标准电极线在电子显微镜下的图像。对于“盲视项目”,我们的要求有所不同,而我们的垂直整合能力使我们能够针对这个新用途快速迭代这些电极线的设计和制造。

在这里,我用红色箭头标注出了为刺激功能优化的电极触点。正如你所见,它们稍微大一些,这使得电阻更低,从而能够安全有效地传递电荷,这对于“盲视”功能很重要。
如何为“盲视项目”校准植入装置?方法如下,我们在阵列上进行刺激,比如选择三个不同的通道。用户会感知到某些东西,比如在视野中看到三个光点,并指向它们,我们跟踪他们的手臂和眼睛的运动,并对阵列上的每个通道重复这个过程。这就是校准后模拟的“盲视”视觉可能呈现的样子。
我之前给大家展示了为实现“盲视”功能,我们需要比以往更深入地将电极线插入大脑。而这需要最先进的医学成像技术。所以我们与西门子合作,获得了世界上一些最先进的扫描仪,我们在过去一年里从零开始建立了我们的成像核心。实际上,还没用那么久,从破土动工到建成大概只用了四个月。

自从这些扫描仪投入使用以来,我们已经对50多名内部参与者进行了扫描,建立了一个人体结构和功能解剖学的数据库。用这些扫描仪获取的成像信息做什么?可用于手术定位,它能让我们根据功能划分大脑区域,我们利用成像能力来优化心灵感应装置的植入位置。它还让我们有能力为未来的产品定位新的大脑区域,并且我们正在努力拓展更多功能。

比如,实现从功能图像到机器人插入靶点的一键式自动化手术规划。在这里,你可以看到我们内部工具进行端到端手术规划的屏幕截图。你可以看到运动皮层中一个被称为“手部”的区域,将直接发送给机器人的电极线轨迹规划。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自动化程度只有在我们对整个系统进行全面控制的情况下才可能实现。

John:我叫John,负责机器人机械团队。这是我们目前的R1机器人,它被用于为前7名参与者进行植入手术,这个机器人运行得很好,但也有一些缺陷,其中之一是循环时间相当长。在最佳情况下,插入每根电极线需要17秒,而且在很多情况下,外部干扰会导致我们不得不重试,重新抓取电极线然后再插入。为了通过增加通道数量、增加电极线数量来扩大我们对神经元的访问,我们需要更短的循环时间。
下面我给大家介绍我们的下一代机器人,通过重新思考将植入物放置在机器人前方的方式,即直接将其放在机器人头部前方,我们将使循环时间缩短至原来的1/11。也就是说,插入每根电极线只需要1.5秒。我们还通过取消单独的操作站和植入物支架,对大量的手术工作流程进行了改进。

现在,这两代机器人的外观看起来很相似,但关键在于内部构造。每个系统都是从头开始重新设计的,重点关注可靠性、可制造性、可维护性,并采用了大量的垂直整合技术。这使我们能够对整个系统进行更全面的控制。
如果不能与大部分人群兼容,那么短循环时间就没有太大意义。在每次手术前,我们会对参与者进行解剖结构扫描,以确保他们与机器人兼容,反之亦然。遗憾的是,这个机器人并非适用于所有人,所以我们在下一代机器人中延长了针头的长度。

现在,我们的机器人能与超过99%的人群兼容,我们还增加了针头插入电极线的深度。现在,我们能够从大脑表面深入超过50毫米,从而触及并实现新的功能。每次手术我们都需要制作大量定制的无菌组件。
实际上,我们要提供20多种这样的部件,其中很多部件是通过传统的数控加工技术制造的,其实就在这面墙的另一边进行加工,还有一些定制的开发工艺,比如用飞秒激光铣削来制造针头的尖端。这些工艺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精力和成本。
下面我们来看看如何降低其中一个组件的成本和时间。目前的针头盒总循环时间约为24小时,机器组件成本约为350美元。最终组装工作由一组高技能的技术人员完成,他们必须将直径150微米的套管粘到用电火花线切割加工的不锈钢基板上。他们要对40微米的导线进行电解抛光,使其末端变尖,必须手动将这根40微米的导线穿过套管上60微米的孔,最后用激光将所有组件焊接在一起。

下一代针头盒的循环时间仅需30分钟,组件成本只需15美元。通过改用嵌件注塑组件,我们取消了电火花线切割加工的基板和套管粘贴步骤。这样,我们就能以每个几美元的价格批量购买已经安装好套管的基板。通过改进针头尖端的几何形状,我们还取消了电解抛光步骤,而且改进后的形状也能让电极线穿过硬脑膜。我们采用了一些改进的制造技术,通过一个类似漏斗的装置取消了手动穿线步骤,虽然很简单,但效果显著。然后,我们通过压接工艺取消了激光焊接步骤。
硬件进化:从实验室到市场的量产突破

Julian:大家好,我是Julian,我是植入装置团队的负责人之一。当今人类如果想输出信息,就会像我现在这样用手和声音。如果想接收信息,就会用耳朵和眼睛,如同你们现在通过这种方式在听我讲话一样。
但我们研发了这种植入装置,这个植入装置非常特别,因为这是我们首次能够为大脑增加一种全新的数据传输方式。简单来说,这个装置只是对大脑中的电压进行采样,通过无线电发送出去。但从整个系统的角度来看,你会发现我们实际上是将你的大脑(一个生物神经网络)与右侧的机器学习模型(一个硅基神经网络)连接起来了。

我认为这真的很巧妙,因为右侧的机器学习模型实际上是受到左侧神经元的启发。某种意义上,我们实际上是在拓展大脑的基本基质,这是我们首次能够在面向大众市场的产品中实现这一点。
这是一款非常特别的硬件,这些是我们最早制造的一批植入装置。上面的电极是用我们内部的光刻工具制造的。我们还在内部自行设计了定制的专用集成电路。实际上,这是一个让我们能够开发相关技术的平台,使我们能够同时在数千个通道上感知大脑中的微伏级电压,我们从中收获颇丰。
但正如你在右边两张图片中看到的,这些装置上有USB – C接口,这些其实并不是最适合植入人体的装置。接下来的这组图片展示的是无线植入装置,我们经历了一次全面的改进,增加了电池、天线、无线电模块,使其真正能够完全植入人体。一旦植入,它就完全看不见了,它非常小巧、模块化,是一个通用平台,可以应用于大脑的许多部位。

从上面一排图片到下面一排图片,这一转变极具挑战性。右下角的这个植入装置实际上就是目前在7名参与者体内正常工作的设备,它每天都在增强他们的大脑功能,恢复他们的自主能力。但要达到这一步,我们面临了大量艰巨的工程挑战。
我们首先要制作一个密封的外壳,并让1000根独立的导体穿过这个装置的外壳,必须想办法实现无缝充电,在极小的空间内满足严格的散热要求。然后,还必须扩大测试基础设施,以便支持大规模生产,确保设备的安全性,并对迭代周期充满信心。接着将提高生产规模,不再是每年只生产少量的植入装置,而是要达到数千个,最终达到每年数百万个。我们还将增加通道数量。更多的通道意味着能够感知更多的神经元,也就意味着更多的功能。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经常思考我们与之交互的神经元的“摩尔定律”。就像摩尔定律推动了后续许多计算机领域的革命一样,我们认为感知越来越多的神经元也将彻底改变我们与计算机以及现实世界的交互方式。
我想最后留给大家一个思考。我小时候用56千比特的调制解调器上网,如果你还记得那种体验。首款调制解调器就是声学耦合器。说实话,那真是个不可思议的设备, 如果你和我年纪差不多,应该是从56千比特的调制解调器开始用起的。
那时打开网页,上面有一张图片,它会慢慢滚动加载,在屏幕上一个像素一个像素地显示,这就是带宽受限的感觉。现在想象一下,用那个调制解调器来使用现在的互联网。我觉得这简直无法想象,根本不可能做到。宽带互联网对56千比特调制解调器所做的改变,就如同我们这款硬件将对大脑所做的改变。我们正试图大幅扩展你所能获得的带宽,让你拥有更丰富的体验和超人般的能力。
DJ:总结一下今天的内容,如今Neuralink的设备运行可靠,已经改变了7名参与者的生活,产生了切实的影响。我们的下一个里程碑是将这项技术推向市场,让数千人受益,同时拓展功能,不仅限于控制运动,还要实现对复杂机械手臂的控制、语音、视觉功能,让失明者重见光明,甚至达到思维的速度。
(文:硅星GenAI)